这个念头占据了喻观的脑海,喻观双目轻阖,闭起眼睛假寐。 时亦寒抬手打开了床头灯,撑着脑袋靠在床边,凝眸看喻观。 他的嘴角噙笑:“该回去了。” 昏暗的灯光比漆黑一片时还要暧.昧,喻观同时亦寒对视着,那双狭长且深邃的黑眸里是他猜不透的情绪。 他现在始终猜不透时亦寒这个人。 准确来说,喻观猜不透大部分人的心里想法,更无法理解和共情他们的想法。 但……喻观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狂跳。 二人的距离早已没有安全可言,温热的呼吸掠过之处迅速升温。不再满足于仅此而已,想将之间余留的距离空隙填补,更近一些。 “晚一点吧。”喻观嗓音喑哑。 “晚一点?”时亦寒觉得有趣,脸上的笑意愈浓,“晚一点你想干什么呢?” 喻观没有回应,而是稍微撑起身,一把将时亦寒拉到了自己的眼前。 这个位置,喻观是处于时亦寒的下位的,需要仰起头,才能够着时亦寒的嘴唇。 “时亦寒。”喻观喊道。 “这个问题应该问你。”喻观继续说,“你想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 时亦寒一只手撑着床稳住身形,另一只手在听到喻观这句话后则有意无意在喻观的身上游走:“你知道我想干什么吗。” 喻观的脸颊难得染上了一丝薄红:“嗯。” 本来是顺着喻观的话随口反问了一句,结果不曾想喻观居然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时亦寒将喻观圈入怀中,笑着揉.捏喻观的腰肢。他察觉出了喻观与以往的不同,柔声问:“今天怎么了?” 与其说是今天与以往的不同,不如说是喻观在每一期综艺录制后对自己的态度都在变化。 这个过程缓慢,却坚定。 喻观轻嗅了嗅,时亦寒身上一如既往的木质香味,淡却好闻。 “时亦寒。”喻观珍重的喊道。 “也就是在进入这个莫名其妙的综艺开始,我突然很清晰的意识到,人是会死的。” 喻观的语速不快:“人的生命可以很坚韧,但同样的,也可以脆弱的如同一根紧绷的弦。可能某一天,到达了一个临界点,就突然断了。” “我……” 喻观清了清嗓子,目光坚定:“我不想再别扭了,我想你了就是想你了。” “我们做吧,时亦寒。” 话音落下,时亦寒的眼眸颤了颤。他知道喻观一向喜欢打直球,能是出这种话一定就是决定好了的。 他不太确定问道:“喻观……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喻观肯定地点了点头。 极小的动作刺激着时亦寒的大脑,乱作一团的思绪打乱了呼吸的节奏。 好像有道防线在一瞬坍塌了。 时亦寒深吸了一口气。 下一秒,他没再克制,俯身低下头,覆上了喻观的唇。 他的指腹在喻观的小.腹处上下摩挲,灵巧地解开了喻观的裤子扣子。 身上的衣.物尽数褪.去,喻观的衬衫已经被卷到了胸口处,扣子解了个大半,堪堪挂在肩头欲掉不掉。 “喻观,我们去洗澡吧。”时亦寒哑声道。 喻观将脸转向别处,闷闷地应了声好。 不等喻观自己动弹,时亦寒一只手绕过喻观的腰部,另一只手环着喻观的肩部,一把将人捞了起来。 “我自己走。”失重感让喻观不太自在,轻轻推了推时亦寒。 时亦寒长腿跨过障碍物,捏了捏喻观腿上的肉:“又不是第一次公主抱。” 感受到搭在腿部的手,那触感清晰明了。喻观的耳根和脸颊泛上红晕,顿时觉得浑身燥.热,腹腔有股难以言喻的火窜了上来。 他们确实不是第一次公主抱。 只是这次公主抱的目的和其他时候不太一样罢了。 喻观抬眼看了看时亦寒。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时亦寒流畅的下颚线条和精致到没有一丝缺陷的侧脸。不用猜,喻观也能想到现在时亦寒的脸上一定挂着笑意。 时亦寒的表情一向管理的很好,从他的表情看不出来心里的真实想法。 “嗯。”喻观轻声应。 得到应允,时亦寒勾了勾唇。 而后是响起的水流声,氤氲的雾气即刻在暖色的浴室漫延。擦到透亮的玻璃门挂上了层层薄雾,模糊间有两道欣长的身影交叠。 借着水流的run.滑,喻观不由自主地抬起腰肢。 他额前的碎发被打湿,分不清是是水还是起的薄汗。圆滚滚的水珠顺着脸部的线条轮廓往下滚,从修长仰起的脖颈滑至胸膛。 喻观眯起眼,薄唇微微张开。伴随着愈来愈急.促的呼吸,狭长的眼眸泛起了潋滟水光,眼尾有层薄红扩散至脸颊。 “喻观。”时亦寒阻挡了水珠的下滑,唇部在胸膛处轻轻蹭了蹭。 “你失神的样子真好看。” 温热的水一下一下打在身上,连同着时亦寒磁性沙哑的嗓音,勾人又喑昧。 喻观的眼神略微失焦,还是扫了一眼时亦寒。 “油嘴滑舌……” 继而,他抬腿勾住时亦寒强健的腰部,借力撑起了身子。 浴缸边缘挂满了密密麻麻的水珠,喻观只觉得摇摇欲坠,稍不留神就会打滑。这时的腿已经有些发软了,虚虚挂在时亦寒的胯骨处。 “慢点……” “什么?”时亦寒故作没听清,但行动上还是稍稍放缓。 喻观不说话了,只是手上用了些力气,掐了把时亦寒的腰。 落在腰部的力道不轻不重,倒有点像小姑娘的娇嗔,带了些莫名的撒娇意味。 撒娇…… 喻观在跟他撒娇。 喻观也会有这一面吗? 想到这里,时亦寒乐了。一只手扶住了喻观的腰部帮他稳住身形,另一只手则搭在了喻观的后脑勺,一吻随之落下。 “好。” * “明天你是不是该去其他城市了。”喻观平躺在床上,突然开口问。 时亦寒正靠在窗边抽烟,听喻观和自己讲话,将烟掐掉后散了散烟味,而后回到床上。 “嗯,明天其他城市还有行程,怎么了?” “没事。”喻观摇了摇头。 时亦寒身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烟味,喻观并不反感,轻轻嗅了嗅,往他身边凑了凑。 温存的时间很短暂,晚上时亦寒就得赶飞机去其他城市了。 这会的喻观就显得格外乖巧,安安静静地缩在被子里,露出了半个脑袋。平时的喻观冷淡到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和现在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种强烈的反差感让时亦寒心头一暖,直白道:“你是不是舍不得我走。” “没有……”喻观张了张唇,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