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魔气混杂,经脉具乱,终有一天,导致神志不清,人畜不分,四处攻击……跟入魔的妖兽无甚区别。” 这话说的……凌瑶听了不舒服极了。她连目光都懒得挪开,直接问:“顾大哥,你这意思,是打算跟处理入魔妖兽似的,将师叔给处理了?” 顾远之顿了顿,看了眼秦书臻,道:“人与妖兽岂能一样……况且,禅师实力强大,又是通识佛理之人,区区心魔,定然能破解——快看,禅师的眼睛!” 凌瑶已经看见了。 挣扎中的玄真依然站在那儿,只是眸中血雾消散了许多,显露出几分原来的瞳色。 凌瑶大喜,上前两步:“师叔,你醒了?!” 玄真顿了顿,缓缓抬起头。 “……凌……施主?” 凌瑶高兴极了,连连点头:“是我是我!”她很是担心,“你现在感觉怎样?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地方吗?我身上有几种清心安神的药你看看合不合用?” 不等玄真回答,她已经开始翻起储物袋,“有蚀心草,安魂香——啊,有清心丹,我师父担心我结丹遇到心魔,早早就给我备了一瓶,你要不要试试?” 玄真的视线停驻在她脸上,听着她喋喋不休的话语,眸中血雾终于缓缓散去。 秦书臻几人注视着这诡异的一幕,都有些茫然——佛子不是入魔了吗?怎么突然好像……又没事了? 凌瑶用未受伤的右手掏出一小瓷瓶,几步上前,递到玄真面前。 秦书臻顿时紧张起来。 顾远之拍了拍她胳膊,后者顿了顿,朝他笑笑,又紧张地看向凌瑶。 另一头,玄真却没有接药瓶。 他一直盯着凌瑶,直至她走到跟前。 看到那瓶被递到面前的丹药,他怔了怔,突然退开几步。 凌瑶:“……师叔?” 玄真却将目光移到其余三人身上。 还未开口,南清锐挑了挑眉,笑着拱手:“看到禅师安好,我等也算是松了口气……不知禅师如今状况如何?” 玄真面无表情:“死不了。” 南清锐:“……?” 顾远之秦书臻:“……???” 凌瑶结巴:“师、师叔,你还好吗?” 玄真收回视线,眸色深沉,语调一如往常的缓慢:“贫僧很好。” 凌瑶:“……哦。” 这么看,玄真仿佛又没有什么不对。 其余几人面面相觑。 顾远之问:“禅师,你此次前往慈心谷,正是为了入魔之事吗?” 玄真看了他一眼:“当然。” 南清锐仔细打量他:“禅师这情况出现多久了?可有什么遏制之法?” 玄真抬起手,打开,看着掌心的桐藤佛珠,唇角微微勾起,答非所问道:“魔由心生,乱人神魂。修魔者却又为何能心神俱全?” 南清锐:“额……魔修自有一套修炼功法——” 玄真:“是吗?”他将佛珠收进储物袋,看向诸人,“在——” “哎呀!”秦书臻陡然惊呼出声,“师姐的伤还未处理呢!” 凌瑶眨了眨眼,动了动火辣辣肩膀,后知后觉道:“没事,皮外伤……现在处理也不迟!” 秦书臻已急慌慌跑到她身后,掏出药瓶—— 灰影一闪,玄真拦在她前边,神色冷凝:“你拿这等伤药打发你师姐?” 秦书臻:“……”她看了看手里药瓶,不服道,“这是我们慈心谷顶好的生机散——” 玄真压根没理她,朝凌瑶道:“把万玉膏拿出来。” 顾远之、南清锐同时惊呼:“万玉膏?” 秦书臻也愣了愣,想起她前几天在惊惧中时,确实是听到了“万玉膏”这几个字。 凌瑶看看众人,慢半拍道:“哦。”慢腾腾翻出万玉膏,看了两眼,恋恋不舍地问道,“只是皮肉伤,用我慈心谷的生肌散就行了吧?” 玄真语气淡淡:“既有好的,为何不用?” 行吧。凌瑶叹气,将药盒递给秦书臻:“那就劳烦师妹了。” 秦书臻接过来,小心看了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玄真,快步绕过去,扶着凌瑶坐下。 凌瑶哎哟哎呦,仿佛这会儿才知道疼一样。 秦书臻柔声安抚,跪坐到她身后,检查了下伤口,皱了皱眉,抬头看向几位爷们,道:“要劳烦几位避让一下了。” 凌瑶伤在肩胛骨位置,势必得剪破衣裳处理。 顾远之、南清锐二话不说,转过身去。 为防止她们尴尬,南清锐还找了个话题与顾远之聊起来:“我们方才碰上的幽魇,是本地特有的妖兽吗?” 顾远之:“是,幽魇体柔软……” 俩男人聊了起来,就剩玄真了。秦书臻扭头望过去。 站在凌瑶身侧的玄真正垂眸望着她的伤口。 秦书臻心里闪过抹异样,还未开口,就听凌瑶先说话了。 “师叔你别看了,待会看了血你又发作怎么办?”凌瑶盘腿坐在那儿,歪着头看玄真,“你修为太高了,要是心魔发作,没人挡得住……我可不想死啊!!” 玄真:“……” 秦书臻看他默默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朝她们甩了下袖子。 一阵诡异的力量波动陡然浮现,视野中的荒野林草瞬间消失,连顾远之几人都不见踪影。 师姐妹齐齐大惊。 未等她们做什么,玄真的声音便传了进来:“贫僧加了阻隔窥视的结界,凌施主可放心疗伤。” 凌瑶眨眨眼:“哦。谢谢师叔!” 秦书臻:……怎么仿佛自己有点多余? 待凌瑶处理好伤口,又换了身衣裙,时间已踏入亥时。 万玉膏乃上品灵药,上一回凌瑶手臂上的浅口划伤,擦伤万玉膏,不过半个时辰便伤口愈合。 但幽魇的利爪里还带了些许毒素,加上伤口深可见骨,抹上万玉膏,也不过将将好了些许。 凌瑶动了动被包扎起来的胳膊,苦笑道:“得,看来今晚我是不能加餐了。” 彼时,他们已经回到篝火边,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