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摊主连头都没抬,继续忙活着,“这个不收你钱。” 明礼无语,心不甘情不愿地看着摊主将破破烂烂,没一块儿完整样的灌饼递了过来。 “红厂房63号。”摊主压低声音,“涂阳在那等你。” 明礼接过灌饼,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咬了一口。 “真难吃,狗摊的都比这强。”他皱着眉头,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这句话正好被一个准备买饼的客人听到,那人立刻打消了念头,转身离去。 摊主:“……” 明礼在小巷子里左拐右绕,终于来到目的地。 他推开房门,一股浓烈的霉味扑鼻而来,令人作呕。 看到来人是他,躲藏起来的两人才出来。 涂阳瞥了一眼他手中的灌饼,也很是无语:“不是说送付飞林那小子去炊事班进修了吗?怎么搞成这样?” 杨震挠了挠头,面露尴尬:“他说他学成了,谁知道还是这么糟糕。” 明礼把饼随手丢在桌上,眼神变得锐利:“最新情况如何?” 涂阳压低声音,神情凝重:“最新消息,塞斯已经入境。” “他亲自来了?”明礼有些惊讶,眉头微皱。 “对,罗奇前不久放出消息,说他已经接手了红蝎没被围剿的货,数量不少。因为看管太严,货运不出去,所以要求在境内交易。”涂阳解释道。 “红蝎的货在境外可是抢手货,各方势力都在虎视眈眈。不过因为罗奇选择的交易地点在境内,他们有所忌惮,大多数人都还在观望中。” 涂阳一边说着,一边在一张军用地图迅速点了几个地方。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罗奇还放出话来,只要有人能带他出境,那批货他可以无偿奉送。” 明礼瞬间明白那几个地点所代表的组织,这些年他们一直在观察这些势力的动向。 “塞斯对红蝎的货一直都很感兴趣,这样的诱饵摆在面前,他冒险一试也不是没有可能。” 明礼眉头紧锁,心中疑虑重重:“对外放的消息说这批货有多大规模?” 涂阳举起手,做了个手势。 明礼的疑问更深了:“红蝎在境内的制药工厂早就被我们一网打尽,国内不可能还有这么大批量的货。” 涂阳冷静地回答:“罗奇声称制药师还在他们手里。不过这消息的真假我们还在核实。但可以确定的是,塞斯已经入境,现在行踪不明。” “现在还是按原定计划进行吗?”明礼问。 涂阳点头:“对,按原定计划。你以拓庆的身份先一步截住罗奇,然后顶替他的身份,不管他手里有没有货,都要制造出他有货的假象,把塞斯引出来。” 如果可以,他们也不希望明礼在身体没恢复的情况下去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 可只有他在卧底期间和拓庆交手最多,也是他抓了拓庆,并且瞒住拓庆已经被捕的消息,给他们的计划争取到了机会。 杨震补充道:“为了你和陆在川的安全,你最好尽快找个时间,从陆在川家里搬出来。” 原本,他们的计划中并没有让宋清禾进入警局这一环节。 但在监视罗奇手下的过程中,意外卷入了何莲案,事情变得复杂起来。 如果明礼不出现,以陆在川的警觉很有可能会发现一些端倪,一旦深入调查下去,这将对他们的计划产生不可预估的影响。 明礼的出现,不仅成功转移了陆在川的注意力,还为他们的计划部署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现在,属于“宋清禾”这个身份的任务已经完成,必须尽快结束掉这一切。 明礼点头:“我明白。” 他们并不是不信任陆在川,只是现在他已经不再是他们队里的一员,为了抓捕罗奇他们,任务都已经部署下去,绝不允许有任何的错误发生。 杨震拍了拍明礼的肩膀:“赶紧走吧,有什么消息我们会联系你。这段时间不要离开津海,保持联络。” “明白!”明礼的回答干脆利落。 …… 陆在川到达佟一娜的农村老家时,已是下午时分。 佟一娜的老家位于津海市的一个贫困山区,地处偏远,山路崎岖不平,车辆无法通行,只能徒步前行。 刚到村口,他们就看到几个孩子围着一个身材矮小、驼背的老人。 “哇哦哦,老怪物来追我们啦!”孩子们嘻嘻哈哈地叫嚷着,抢走老人的东西,随手乱丢。 “又丑又脏的老怪物,瞧她那副样子,真是笑死人了!” 孩子们看着老人狼狈地在地上爬着捡东西,发出刺耳的嘲笑声。 “嘿,你捡不到!”眼看老人快要捡到柴火了,他们立刻上前将东西踢开。 老人不会说话,嘴里只能发出如同野兽般的愤怒嘶吼。 她的眼睛因愤怒而通红,但在那些孩子眼里,这一幕显得格外滑稽。 “我们来比赛砸她,看谁砸中的次数多!”其中一个孩子兴奋地提议。 闻言,几个孩子立刻开始捡起石头和棍子,狠狠地砸向老人。 石头和棍子无情地击打在老人的身上,她痛苦地喊叫起来。 可这些凄厉的叫声,却让那些孩子更加兴奋。 孩子们的攻击让老人无力反抗,她只能蜷缩在地上,双手紧紧护住头部,发出微弱的呜咽声。 泪水混合着血水,从老人的脸庞滑落,神情痛苦而绝望,身体因激动而不停抽搐。 “住手!”陆在川和方一渠正好赶来,因为要出外勤走访调查,他们都换上了警服。 方一渠气得脸色铁青,怒吼道:“谁家的孩子,谁允许你们这么欺负人!” “警察!快跑!” 看到警察,几个孩子吓得手中的东西都扔了,四散逃跑。 陆在川他们赶紧上前,将跌倒在地的老人扶起来。 看清老人的模样时,就连跟着他们上山的派出所民警也不禁愣住了。 老人的脸上有一道巨大的刀疤,颈部也有,颈部的疤痕格外瘆人,好像要将脖子“斩断”。 当她看清他们身上的警服时,紧紧握住他们的手,张着嘴哭了起来,但因为无法发声,哭声显得格外凄厉。 可因为说不出话来,发出的声音显得格外凄厉。 老人满脸泪水,神情痛苦,激动到浑身抽搐。 眼看老人的头已经被打破,血水糊住了他的眼睛,陆在川心中一紧,担心事态严重,急忙转头看向辖区民警。 陆在川说道:“可能要麻烦你们帮忙送这位婆婆去医院看看。” 他们爬上山花了半天时间,现在又要下去,确实有些辛苦。 “没事,交给我们吧。”民警也明白陆在川他们还有案件要调查,便爽快地答应了。 为了配